半岛彩票“计算科学的极限是什么?通用人工智能,也就是AGI,会成为可能吗?”10月20日,一场以幻迷为主角的沙龙——“科幻未来的无限畅想”在成都科幻馆举行。现场,科幻领域从业者、同时也是一位资深幻迷的张博抛出了这样两个问题,并与观众一起探讨人工智能的过去、现状及未来。
在张博看来,目前的人工智能仍然不够“智能”:“以自动驾驶领域为例,其核心板块AI的功能很强大,大部分时候AI都在做正确的决定。但是在少数情况下,AI也会犯特别低级、让人无法接受的错误。”
《流浪地球》中的MOSS会走进现实吗?人工智能究竟应当如何发展?未来,它会成为比人类更聪明、更灵活的“完美存在”吗?红星新闻记者对张博进行了专访,了解这位从事科技领域的幻迷,如何畅想科幻世界的未来。
“我们一直在设想和探索如何赋予机器人工智能,目前大多数人工智能系统是针对特定任务或领域进行优化的,例如语音识别、图像识别等,但它们缺乏通用性和灵活性。在一定程度上,人工智能是‘笨’的。”张博在沙龙上举了数个例子:“例如,以计算机AI为核心模块的自动驾驶汽车会将路上的白色路面脏污斑点,或者阳光穿过上方高架桥缝隙形成的光条错认为是车道线而偏离车道、撞上护栏;面对车辆前被风吹起的塑料袋,它也不知面对这一‘障碍物’车辆是该前进还是刹停。”
“再如,《流浪地球》中机器550W在面试刘培强时,反复强调禁止使用比喻、反问、暗示,此时的它能识别但无法真正理解人类情绪,这样的AI也听不懂讽刺、嘲笑等人类的表达方式。”
张博认为,在冯·诺依曼的计算机体系中,世界是“非黑即白”的,只有“0”和“1”,所以难以做到人的特质——灵活性和调和性,“因此,如果我们一定要尝试创造智慧生命,那么我们需要寻找另一套不同范式的基础体系。”
从技术、社会、伦理和经济等多个角度来看,通用人工智能的未来充满了可能性,同时也存在着挑战。
人工智能究竟应当如何发展?自称为“业余幻迷”的张博,并没有回答,而是在沙龙最后抛出了问题:“人看到花朵为什么会体验到美?为什么亲吻小朋友会感觉到善良、开心?如果真的有通达人类情绪的通用人工智能产生,我们该如何‘面对’它……”这一系列问题打开了一个窗口,引起了在场幻迷的热情讨论。
“人工智能即机器人的脑和心,是人类想象和制造出的人类自己的镜像,人与机器人将取长补短并肩作战,以获得并共享人类无法单独获致的成就。”张博总结道。
在会后的专访中,张博告诉记者,他对人工智能的畅想,不仅仅源于对科幻的兴趣爱好,更因为他是一个科技领域从业者。“我主要从事智能驾驶科技研发工作,简单来说就是智能驾驶专业行车记录仪,‘监控’AI在智能驾驶中的一举一动,以厘清智能驾驶事故中的责任划分。”
“成都对于科技研发型企业而言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北上广深的科创气氛有时浅躁浮夸,而创新从来都是在自由之地产生的,比如你要寻找灵感,就要在公园里面边散步边思考,有空再去参加这样的科幻大会,刺激创意的产生,而这也与成都人本身自由、宽松、主动寻找人生乐趣的丰富多彩的生活状态相关。人,最无可替代的核心资源是自由的时间。”
除了创业者这个身份外,张博还称自己是一个“业余幻迷”,为了准备这次沙龙,他还在背包里装了几本科幻类的书籍,“当台下有人提问时,我就会翻开这段时间为了准备沙龙阅读的书籍,找出相应的一段给他们念一念,启发启发。”
谈起与科幻如何结缘,张博笑着说,“我从小就对科幻题材类的书籍感兴趣,包括阿西莫夫、阿瑟·克拉克、今敏等人的作品。”
后来,他阅读了不少政治、经济、历史类的书籍,“回头看,我发现所有伟大的科幻作家都是深刻的哲学家,他们在一开始创作的时候就全情地扑在自己的哲学思考里,打造自己的‘科幻世界’。”
在他看来,科幻作品的意义之一,就是呈现出科技和科幻在未来的可能性,这也为科技的发展带来一些思考——比如,通用人工智能机器人如果真的被制作出来,并与人类一模一样,而且具备极高的智力(超越人的计算速度)、极广博的知识(超越人的数据存储)、极高尚的道德(对人类整体利益的深远计算),到那一天,究竟是它们听我们的,还是我们应该听它们的?
今年1月份,2023成都世界科幻大会流程活动部门面向中国科幻迷进行议题征集,这也成为了张博前往此次世界科幻大会的契机,“不过即便没有受到科幻大会的邀请,我也一定会带着女儿来这场世界顶级的科幻盛会,用科幻作品激发她对科技的兴趣,让她从一开始就明白,科技不是枯燥训练,而是为了玩得尽兴的自选工具。”
“我们在科幻馆的时空隧道里看到了很多酷炫的画面,地上投影了许多星云。这让我想到之前看过的一部电影《火星救援》,我觉得如果真的能实现火星移民,那我一定会迫不及待地上去探险。”11岁的张妙心兴奋地告诉记者。